[叶黄]我与上将（3）
*少天POV，未来paro
5.
在我与上将的一生之中，我们彼此似乎都有许多秘密。
在他成为上尉，开始在军队中晋升之间的那两年时间里，我们曾经毫无联系。上将不是一个喜爱讲故事的人，他总是不愿意回答那些和他的过去有关的事情，以至于我所有的好奇问题都得不到回答。
直到我某天拿到了一份S级特工才有资格查询的资料，我想这份资料让我成为了上将粉丝中知道机密最多的人。不知道组织是否会因为我掌握的机密太多，而在以后的日子里禁止我进行星际旅行，那我是否可以选择先删除我的这一部分记忆？
即使我知道了上将在战场上是一个不顾生死的人，但仍没想到他还有当卧底的天赋。这就好比我知道太行山基地一食堂的米饭很好吃，但没想到其实那个窗口的师傅以前是个做面食的大师。
完了，我想我是饿了，我的比喻有些不对劲。
重新说回来吧。γ星系在第一次大袭击后便成为了沦陷区，而资料告诉我，前几年上将就是选择了这个地方进行卧底任务。
他可真会选地方。
因为那是我的故乡。
当然，我已经远离故乡多年了。我的长辈曾经是前往γ星系的移民，我的父母在那里相知相爱，我也在那里出生。我年幼的时候父母因为工作关系重回地球居住，我也跟随一起将自己的生活和学业转移回了地球，然而就在我们离开γ星系边缘的那个小星球之后没有几年，第一次大袭击就发生了，随之便是短暂的对峙时期。
然而不可置否的是，上将确实是一个勇敢的人。没人知道在沦陷区是否有人接应他，他是别人的上线还是别人是他的上线，又或者他仅仅只是孤身一人潜伏卧底在沦陷区两年之久，之后又成功的回到了地球。
所有人包括我们的敌人都应该承认，他是一位优秀的军人，不仅只由于武力，还由于他内心的勇敢和追求。如果我在日后可以调取更高等级的机密，我或许可以知道更多关于上将的事情，但是我忽然又不敢了。这个想法被我埋藏在了内心深处，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想法，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我想了解他，但是我又告诉我自己，这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当你更多的了解他，你就会认识到的，上将是多么与众不同的一个人。
对于他，我知晓的越多，就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当然，我一直在努力的学会克制。虽然我没有一个完整的毕业仪式，同时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机体设计师（或者我可以叫自己工程师和机械维修工），但是上将的军衔无论何时都大于我，他可以命令我，可以不必和我达成什么好友好同事的关系，上下级，长官和士兵，一切都可以，但是好朋友总是有些不协调。
我不应该更多的去了解这个人，更多的与这个人交往的，我明白这些，但是同时我也做不到，这就是我的秘密之一。
我从不向上将询问起之前他在γ星系的那些事情，即使我的好奇心快要燃烧起来，但我不能。我不能询问γ星系现在是什么样子，虽然沦陷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也不能询问星系边缘那颗小星球的现状，先不论上将是否在那里执行卧底任务，我自己就可以在星图上看到那颗星球的现状。甚至放大一些，我还能看清楚旁边的行星。
但如果我真的去问的话，上将说不定真的会和我说一些无关痛痒不涉及泄密的事情，哪怕是他没有根据的自吹自擂想我耍帅（虽然别人没觉得他帅），然而我从未如此。
就好像上将从来不知道γ星系是我的故乡一样，他也从来不询问我的过去。之前关于我说梦话的那件事中，之后他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何向往星际旅行，我知道他并不是不尊重我，反而只是与我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生活需要轻松地讲讲笑话。然而在我的梦里，我坐着旅行飞船，回到我的故乡，或者去往别的什么星球，那可真是件美好的事情。
在我离开后这么多年，在被敌人占据后这么多年，不知道我当初种在我爸妈宿舍前的那棵树是否成活了，毕竟那颗星球气候算得上恶劣，那棵小树说不定早就在某一年的冬夜里随风直上九万里，成为了灰尘。
上将还有其他的秘密，它们被我保存在心里，我用它们不断地拷问我自己。我也将一直保留我的秘密，让它们只为我自己所知。
6.
我与上将一直保持着这种了解彼此却又对彼此如此陌生的关系，在别人眼里我们是住同一间宿舍，在同一个小空间里入眠的好战友以及好同事，我是独属于他的机体的设计师，我应该了解他的方方面面，他也有义务被我了解他的方方面面。
也有人羡慕我们曾是校友，他是我的学长，我尊敬的前辈，如今我正在投入的事业也与他有关，但是就像我刚才说过的，我对上将知晓的越多，有些东西就越复杂和模糊。
理智与情感之间应该存在一种界线，但没人可以告诉我这种界线是怎样的，它应该画在哪里，我的朋友不行，上将不行，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行。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战友，我可以把上将当做一个普通的战士，我为他制造武器设计机体，为他维修我所能做到的一切，但是上将不同。
这是我在之前那次战役后，某天入睡前看到上将背后的伤疤时想到的。
即使现今的医疗技术可以更快地治愈伤口，但是上将不是一个愿意把时间用于疗伤，其中还包括去除疤痕这种对他来说无关痛痒的事情上的人。他也许只需要肢体再造技术，疤痕什么的他完全不在意，他也可以在我面前坦然的将那些伤疤暴露出来。
他不在意这些，因为他已经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伤疤而疼痛了，不管是他背后在合金上的划伤，还是胸口那个取出弹片后留下的疤痕，上将已经全都不在意了。
我在昏暗的灯光下仍然可以看清楚他的伤疤，这得益于我那该死的好视力，我天天趴在工作台上画图，对着屏幕演算写程序，它怎么还是如此的正常？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强迫自己必须马上睡着，但偏偏这时候上将要在另一张单人床上主动与我聊天。
“少天，深夜可是男人们进行夜谈的时刻，别睡的那么早嘛，那聊两块钱的？”
“两块钱能买什么啊，通货膨胀前你在一食堂都买不到一碗饭。谁跟你聊，睡觉睡觉，我困死了。”
“两块钱能在二食堂买杯豆浆啊，少天你肯定很少去二食堂，我和你说，二食堂第三个窗口的米饭比一食堂好吃。”他顺着我的话茬又接着说道。
我们为什么要在半夜讨论食堂？我们都中了毒吗？是我今天被机油的味道毒疯了还是他今天在训练的时候磕到头了？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对他说道，“我今天非常非常忙，现在特别特别累，你可以对着天花板数星星，或者背一背方程组和别的什么都行，背错了也没关系，每一位伟大的物理学家和数学家都会原谅你，好了，现在我要睡觉了。”
说完之后我转了个身面对墙壁，但是我依旧能感觉到上将在看着我。
“那可真是可惜，”他翻了个身，似乎是重新躺平了真的开始看天花板，“一个季度的时间已经被延长了，如果不是之前的战役的话，马上就要结束了，所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少天。”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在赌气，我就是不想转过身面对着他，或者看着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人人都知道你是个天才。”
他突然夸赞我。
好吧，我承认我喜欢听别人夸奖我，这是人人都会有的本性，但是当上将现在夸赞我时，我一点也不感到高兴或喜悦。是的，人人都说我是个天才。谁能在一个季度内设计出新型机体呢，我当然知道上将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在装傻，还给自己想了一个什么“困了”的由头。
“昨天你调取了我的档案，不知道那份档案是否对你有所帮助，”他说道，“没人会对我什么时候进入军校，第一次上战场是什么时候感兴趣，这些也帮不到你，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些除了你我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数据，它们很有趣。”
我终于不能继续保持冷静了，因为上将竟然主动提起了他的秘密！当然，在被我知晓以后，它已经不能完全是上将的秘密了，至少我知道了。我第无数次地想要向他发问，我抑制不住自己，谁都不能帮助我，因为我还是问出来了，
“你的战斗监测和别人不一样，这是不正常的，它们一点也不有趣，一点也不，没有任何地方。”
我的声音在颤抖吗？绝对没有。
“嗯……这是显而易见的……心率，机体同步率，还有其他，早期的报告里你应该都看过了。”
“是的，我用它们录入过我已经写好的程序里，一切都很好，新的机体会适合你，但仅仅只是那些数据，不包括我昨天看到的那些。”我没好气的说道。
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当然，当然不包括，那些是绝对机密之一。”
“那你想告诉我什么？这些都是正常的，你就是应该这样？过快的心率？不正常的新陈代谢？我可真期待你的心脏提前衰竭的那一天。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世上再也——世上再也不会有你这样的祸害了。谁都会很高兴。”
哦，我的天，我一定是写多了程序背多了方程，为什么我会这么说？谁都会很高兴？这是什么鬼话，至少我绝对不会高兴！
我听见上将从他的小单人床上坐了起来，那张小床发出沉重的声响，好像就落在我的耳边，不，不，你可千万别走过来。但我向谁祈求都没有用，因为我知道，上将已经在我床边坐了下来。我距离墙靠的很近，上将离我有一些距离，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胳膊，然后对我说道，“少天，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值得的，这样，我这样很好，恩，至少看上去挺不错的不是吗？你在昨天之前从来看不出我有什么问题。”
得了吧，得了吧，快别说了，我从来看不出你有任何问题，那是我太愚蠢，可以了吗，你不可以这样偷换概念，不可以将这两者等同，这是不一样的，我发现之前或是发现之后，你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我多想对上将说这些啊，但是我不能，我沉默了许久，压抑着自己的心情，也只能断断续续地对他说，“这不值得，叶秋……叶中校，这不值得。”
我的声音听起来很糟糕，他似乎也认识到了，在愣了半天后，他将我的身子扳正了，这根本用不了多大的力气。上将俯下身，将我额前乱七八糟的头发拨到一旁去，之后对我说出了他的另一个秘密，“你可以不这么叫我，呃，比如说换个称呼，叶修，我觉得这个名字也挺不错的。”
因为他的动作和话语我也愣住了，我觉得自己的肩膀僵硬得要命，但却依旧回答他，“这是你的秘密吗？即使你这样讨好我，我也不会心软的。”
“这是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怎么样，这值得吗？”他依旧坐在我的身旁，宿舍门外应急灯的光芒透过门上方的钢化玻璃使我获得了微弱的光源，我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像是在微笑。
“不，怎样都不值得。”我坐起身，遗忘了自己僵硬的脖颈和酸痛的脊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然后摇了摇头，“你想怎么说，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或者因为这一切都是机密，你根本不想和我谈谈。是，是的，我也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限，你根本不必说，不必告诉我，你多么的尊重我啊，‘尊重’。”
我着重地强调了这个词语。
“这不需要讨论权限问题。”他依旧看着我，该死的，他不适合这样的表情，“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让我想个不错的开头……我可以边抽烟边讲故事吗，少天？”
“不能。”我回绝了他。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微妙，随后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故事开头，“那好吧，你知道的，我毕业后去了γ星系，那是一次不错的……姑且称作它为旅程吧。你知道的，沦陷区总是有一些不太好说的事情，恩，我也许是因为不太幸运，就正好碰上了。不得不说，他们那里的医生水平非常的——”
够了，我还是不适合听什么睡前故事，我不想知道。
我第一次有些痛恨自己的大脑，即使这个故事我大概只听了百分之四十，我却已经能够猜出接下来的百分之六十了。
“够了，我突然不想听了。”我说道，“叶修。”
我第一次叫他的这个名字。
他耸了耸肩，似乎很喜欢我这样叫他。
“交换秘密的感觉怎么样，少天同志，这些可都是常人不知道的事情，包括我的那些粉丝，我想你是否也应该用什么秘密跟我交换。”
“我没有秘密。”我看着他的眼睛，这时候才发现他刚才脱了衣服睡觉后又起身，现在赤着上身坐在我的床沿。夜晚的气温也不高，这里的恒温系统还等同虚设，于是我将自己的被子掀起来盖过了他的肩头，“我所有的秘密都写在我的档案上，你随时都可以看，或者现在？我们打开屏幕，你可以看个够，出生地，学习记录，我在军校时的成绩，所有，只要你想知道你全部都可以——”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上将忽然给了我一个吻。
一个浅尝辄止，十分克制的吻，它落在我的唇边，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盖过他肩头的被子也被我们忽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又帮我拨了拨头发。
“现在你有秘密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吻，或许你也是？我认为你不会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那么我们都保守彼此的秘密，谁都别说，放在这里，明白吗？”
他边说，边指了指我的心脏。
“不，我不会。”我抬起头对他说道，我指着我的头，“你的秘密我放在这里了，但是我的秘密，它在这。”
我指了指我的心口。是的，它们在那，和我之前的那些秘密一起，放在那里，这些不能被别人知道，尤其是上将。
“很好，这样也很好。”上将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般，他的话语并不让人感到轻松。
“不，这一点也不好。”我否定了他，我有太多的话想说，我必须要说，随后我继续看着他，“任何时刻，都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拿你做改造！你本来可以活得更久，不止三十岁，四十岁，哪怕你想超越一百年，活过一个世纪，没人可以阻拦你，你把你自己冷冻起来，就像后方那些人做的那样，等战争结束，只要等到战争结束！你可以做到。”
我不能激动。现在已经是休息时间，我们不能争吵，我应该很平静地表达我自己。
“你知道我不会的。”他回答我，是的，我知道，可那又怎样？
“……”
“你知道我不会待在后方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在军校相遇，少天。”他继续说道，“其实，也没有多么痛，他们记得给我打麻醉，所以你可以当做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我变得更强大了。所有的机体，曾经现有的科技都无法与我匹配，所以我前所未有的需要你，少天。不，即使不是因为这些，少天，你也很重要。”
上将有些语无伦次，我也想学他抽根烟冷静冷静，或许他也需要冷静冷静，一盆冷水，够吗？
“你说过我是天才，叶修，我不是一个傻子，我不可能把一切当做梦。”
“但是我就把它当做一场梦，这让我们更轻松。”
“你的寿命确实会因此减少，你甚至不应该回来……最坏的打算，留在γ星系，后续的事情或许会消除这些副作用……”，我承认我的想法也有些混乱了，我甚至这么说！
“少天。”他轻声叫我的名字，把我揽进怀里，我们靠得这样近，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比我的要快一些，我下意识的去想这是改造的副作用还是因为其他，而上将拥抱着我，对我说道，“你知道的，任何事情都会有代价。包括和平，自由，还有胜利，甚至其他，一切都是来之不易的。”
“我明白，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理论……”，我把头埋在他的颈侧，“可是，没有人要你无所不能，无坚不摧，叶修。”
“来不及了，”他回答我，“所有人都以为我不可战胜。”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哭了，所以我仅仅只是很难过，像是在敌人统治区卧底的是我自己，像是被做了改造实验的是我自己，我的心脏像是被一颗子弹生生打中，它可以被起个名字，可以称作我对上将的崇拜，也可以称为爱。
但是这都不能说，全部都不能说。
即使我们靠得这么近，感受着彼此心脏的跳动，这些全部都是我内心的秘密。
“我知道，我知道了，叶修……”
我还能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好？
他松开了这个拥抱，让我躺好，为我盖上被子，然后起身回到自己的单人床上，我们像是什么都没有说过，没有那些秘密，也没有那个吻，那个拥抱，我们回到了我最初想要的入睡状态。
但我们谁的内心都不平静，谁都不可能。
天知道我们的夜间话题为何如此沉重，即使我们的话题开始是一食堂的米饭和二食堂的豆浆。
他是否真的如我所说对着天花板数星星，或者在背方程组，而我在又一次的回忆了上将报告和资料里的那些数据后，缓缓进入了自己的梦境。
梦里我梦见还在γ星系的时候，我幻想上将是否也曾走过这条街？或许拿他做改造实验的敌人就驻守在下一个街角？他就在这样的一天里被人带走进行实验，将他变成一个无限制配合机体战斗的战争机器，我不想称上将为怪物，因为他不是。
他的心率，与机体的同步率，新陈代谢的速度，造血干细胞，或者身体的其他器官，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都是因为那该死的改造。
在战争中，似乎连人被这样践踏都变得不值一提了，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之后我梦见我们都老了，战争结束了，就像他说的，所有代价都很值得，我们都退伍了，变成了无趣的中年人，然后是步履蹒跚的老年人，我可以不介意这些。
上将在梦里甚至活过了42岁，这个代表着关于生命、宇宙以及一切终极问题的答案，这个神秘的数字，上将跨越了它，来到了，或是说去到了很久之后。
这些混乱的梦，使我甚至又回想起我们还在军校的时候，某次聊起老式战斗机，他问我最喜欢的是什么，我向他介绍了我年幼时最喜欢的Su-27，在上个世纪的战斗机中它的外形是多么的漂亮，上将显然也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我们就这个外形优美的老古董谈论了许久，直到训练课开始，我们才意识到它不过是埋葬在历史中的尘埃罢了。
即使它曾经像艺术品一样受人推崇，仍然逃不过成为过往的命运。不仅仅是它，还有我，还有上将，还有我们，以及很多人和事，当梦里的一切成真，当战争结束，所有的代价与牺牲都值得的时日，也许会有人像我和上将说起那架古董战斗机一样谈起我们。
“看啊，那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现在他留给我的，就只是我心上那颗或许以爱为名的子弹。我仍然要让它留在那里，用我自己的血肉将它包裹起来，这个世界，只有我知道可以这件事情，知晓它的存在。
-TBC-
在竹里馆太太时隔这么久更新了山中客后，我只有用更新产粮来表达我对她的爱，于是我一边在天上飞一边写完了这次的更新……
事实证明我手速爆表的时候还是可以看入眼的（。
之前两章有些bug，有些改了有些没改，以后再说吧……
文中的梗注释：
*42：来自《银河系漫游指南》
*Su-27：即苏27战斗机
*以爱为名的子弹：一首歌
*那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出自《倚天屠龙记》，原句和这差不多。
深夜更新，就不一一写更清楚的注释了……
爱生活，爱叶黄，爱竹里馆太太（。
晚安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