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不息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阿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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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9生贺/16H】南屏晚钟

 

毕业五年后的夏天,黄少天的大学母校来电话邀请他回去参加百年校庆。思来想去,自己最近也没什么创作的灵感,故地重游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他便答应了下来。真要说起来,黄少天大学时期并不算非常优秀,选了个还算喜欢的专业,在实验室中度过大部分时间,大学四年虽然爱好广泛,但在学术方面实在算不上“知名校友”的程度。

大学毕业后,他那些在父母看来“没什么大用”的音乐爱好却给他提供了一碗饭吃——有音乐公司看上了他写的几首歌,后续签约也就自然而然了。上过几次电视节目,好运爆表有了一两首出圈歌曲,此外忠实歌迷也有不少,勉强将他抬到了“知名校友”的咖位。

黄少天对此很佛系,自认为只是一个小众音乐人,这事甚至没有麻烦自己唯一的小助理,只和公司经纪人说了一声,就订了机票飞H市了。

校庆典礼安排在五月底,本意是想和毕业典礼一起举办,热烈欢送一下正好这一届的毕业生,好巧不巧,正好就是二十九号。

这个日子黄少天记得太清楚了,按理说他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连自己的生日偶尔也能忘了过,但五月二十九日却显得有点特殊。这一天既不是某个节气,更不是什么法定假日,甚至连唯一的对应节日也是百度一下才能知道,估计十成十的人都没听说过,然而对于黄少天来说,这天有点特殊,因为这是他前男友的生日。

或者用早已过气的一部小清新电影来说,是那些年,他暗恋的那位学长。

 

这件事说来真的有点话长。

高考之后黄少天忙着和同学们在球场上挥洒自己青春的汗水,恨不得住进看球场的大爷那间小屋里,每天抛接篮板几百次。于是成绩出来之后,他作为一个没什么大抱负的人,思考了一下觉得穿白大褂还挺帅,但是当医生太难,对化学又很感兴趣,于是一上头,一志愿就填了这个专业。

等他经过两个月的球场历练,带着古铜色皮肤去大学报到之后就发现,一切并没有他想的简单,一本基础有机化学就横在了他求知道路的起点,穿白大褂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帅气。在父母看来很容易精力过剩的黄少天充分发挥大学学子的优良品质,在学习知识的同时继续发展自己的各种兴趣爱好,并且迷上了音乐,很快,歌没写出来几首,因为打篮球而晒黑的古铜色皮肤先行离他而去。

而故事中的叶修则是大他三届的学长,黄少天进校时叶修已经等待毕业,只是传闻中这位巨佬学术能力一骑绝尘,本专业连续三年第一名保研,注定要继续在这条道路上发光发热,成为未来的学术紫微星。

以上只是同学间打趣的几句话,黄少天听了之后倒觉得不然,好好学习并不难,难的是保住各自的发际线。

他本来以为这位巨佬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结果大一下学期学校举办辩论赛,他们院破天荒进了半决赛,总共加起来队员也就那么几个,一位临上场还病了,黄少天这位在开学时曾经参加过训练,最后觉得音乐比舌战群儒更好玩的半吊子只好临战磨枪,代替出场。

就在这场辩论赛上,叶修被相熟的新传院苏沐橙拉来围观,顺便以校辩队顾问的身份点评几句。黄少天全神贯注,无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轮到评委点评环节,主持人先是用一句话介绍了一下面前这位坐姿十分不羁的评委,随后便是叶修的点评。

结果早已宣布,作为编外选手的黄少天此时早已神游天外,结果却被叶修一眼看出,故意说了一句正方三辩在双方僵持的情况下,有力地将辩题重新拉了回来,黄少天听到自己被点名,一个激灵,再去看时叶修早已落座,面前的姓名牌上端端正正用楷体字写着他的名字。黄少天这才算是真的记住了。

喜提最佳辩手称号的小黄同学无意继续参与,追寻越辩越明的真理,他穿着T恤和大裤衩,正在音乐团的练习室里苦练吉他,准备在六月毕业季的音乐会上一展风姿。

到了大二,虽然他本人觉得自己水平低下,但是一位专业课教授却觉得他做事认真,带他进自己的实验室跟着做项目,学习之余主要负责打杂,在黄少天看来,这才拉开他和叶修相识的真正帷幕。

黄少天性格开朗,待人待事既真诚又认真,有任务就会好好完成,又是学弟,自然成为整个实验室的吉祥物,在搬砖洗试管的同时也饱受照顾。整个实验室几乎都是他的直系学长学姐,没什么亲疏远近,他和叶修熟起来是某天等待实验反应时没人替班,只好放弃早午饭,最后看到试剂都觉得像豆浆。

叶学长上课归来,刚换上白大褂,就收获即将饿晕的学弟一枚,于是又脱了白大褂,几分钟后敲响实验室大门。

黄少天不情不愿,浑身无力一步都不想多走,喊了一声门开着,门外的人依旧没进来,只好一脸不爽的拉开门,还没来得及吐槽一句门这不是开着吗,手里就被塞了一杯热豆浆,一食堂出品,随后抬头看到那位平时偶尔和自己打趣几句的叶学长另一只手提着两个煎饼,刘海似乎是被风吹得乱糟糟,叮嘱了一句实验室里不能吃东西,把煎饼塞给他之后就错身进了门。

受到如此关怀的黄学弟自然感激不尽,两人逐渐相熟起来。某天黄少天吐槽好想拥有多彩的大学生活啊,叶修说想要多彩,不如多看看你的反应试剂,足够多彩了。

黄少天被堵的哑口无言,两个人一起值班时,他偶尔会哼哼歌。更令他崩溃且无奈的是,他发现为什么自己在实验室里比在练习室里更有灵感?难道只有做实验时,音乐之神才会造访?许多首好歌萌芽的第一位听众自然而然就成了排班表上总是和他排在一起的叶修。

不过黄少天也给叶修带来了一些改变。

没工作的时候他专门跑到叶修宿舍,拉着对方去打球,说着每天锻炼一小时,健康工作五十年,祖国需要你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叶修无奈,勉强配合黄少天,当一个运动青年,投中球的概率在两人连续几个月的晚上篮球场一对一单挑后从20%上升至90%,同时确实看起来更有朝气。黄少天连喊不是吧,你可以出师了。叶修则打趣说,不不不,黄老师是CBA青年队人选,我还是要学习一个。黄少天笑着将手中的篮球扔了过去。

某次考试前,叶修将这门课的旧笔记借给黄少天参考。叶修的字在某方面和他这个人很像,看起来很慵懒散漫,但实际上却又有着自己的特点,并不凌乱,不需要用力去辨认,思来想去还是让人觉得有种别样的认真。

黄少天边抄边记,等到考完试要把笔记还给叶修了,他突然鬼使神差地,将中间的一页重新誊抄了一遍替换进去,还给了叶修。事后黄少天觉得自己中了邪,那页笔记也被他胡乱夹进了邢大本中的某一册。

在黄少天自己看来,他是万千大学生中最咸鱼的那一部分,而在其他人看来其实他生活丰富,学业认真,上课考试、进实验室做项目、音乐团练习一个没少,还经常有人晚上看到他和叶修在篮球场边打球。他总能把这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安排妥当,并且做到很好。等到了大三,其他人开始思考未来的打算,黄少天依旧在他丰富的日常里打转,并未在第一时间就做出选择。

夏天他和叶修出去便买了几本新书,无意中问到生日,才知道原来叶修的生日在五月底。作为一个知识丰富的人,他第一反应便是原来老叶你是双子座,叶修则点点头,说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呢。黄少天很吃惊,在这天之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于是又问,那位也是学术巨佬吗?

叶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答道:“可能是将来的华尔街巨鳄吧。”

黄少天:“???”

到了五月二十九日,黄少天做完实验觉得应该庆祝庆祝未来的诺贝尔化学奖得主(他和叶修开玩笑时的常用称呼)的生日,于是两人出去下馆子。没想到吃饱喝足之后,叶修掏出手机说他买了两张电影票。黄少天很是吃惊,原来今天的安排这么丰富的吗?

开场之前叶修去上洗手间,黄少天自告奋勇地要拿着他的手机去取票。叶修说不用取,之前买好了就放在钱包里,不过手机还是放在了黄少天这里。叶修的手机很旧,款式也很老,黄少天甚至怀疑他的手机只有接打电话和发短信这两个功能,事实证明,其实只是看上去这样,他们实验室还有企鹅群呢。

他觉得无聊,就按亮了屏幕,屏幕上的照片是他们学校的一只黄色流浪猫。他无意窥探叶修的手机,只是下意识想要靠近看看那只猫,结果叶修的手机并没有密码,就这么划开了锁屏。屏幕上的人黄少天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每天刷牙洗脸都要看到——是他大一在毕业音乐会上表演时的照片。

一直等到叶修回来,把手机塞还给对方,黄少天都觉得自己的耳朵边有点烫。更尴尬的是,叶修买错了电影票。本来以为他俩要来看的是特效大片,结果是小清新恋爱,黄少天看着荧幕上男主角的青春,脑海里总是出现叶修的手机桌面。

他一定是觉得我太帅了!

黄少天内心如此循环高喊,熟不知坐在他左边的叶修更是在两个小时里平生未有的正襟危坐。

 

大四时,黄少天的成绩距离保研只差一名,他也不打算继续在这条学术道路上摸索,而另一头,他之前无意间写了一两首歌在音乐团的帮助下录了几个Demo,投出去竟然真的有了水花。

实验室里的学姐感慨,小黄没写出SCI文章,反而在洗试管的时候都能有音乐感悟,你的技能树可能点歪了。教授则是开玩笑说实验室将痛失大将一名,以后研究生也要多洗实验用具了。

黄少天心想,难道自己的天赋点真的不是学术紫微星,而是要拯救华语乐坛吗?

他浑浑噩噩没有个具体的打算,父母对他一直是散养式,觉得出去闯闯也没什么,文凭拿到手了,实在不行就再回来考研考公务员呗。

“我儿子开心最重要!”

黄爸爸和黄妈妈的这句话反而让一直以来都开心快乐的黄少天变得有些苦恼了。

音乐团换届前组织了一次音乐会,黄少天在实验和毕业论文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了一次快闪。音箱、吉他、话筒,一切都很简单,他坐在学校的小广场上,边唱边想,我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一曲唱完,他放下吉他说自己还要回实验室报到,挥挥手刚转过拐角,就碰上了叶修。叶学长刚才并没有露面,最近似乎在忙着改论文和其他事情,成了最神出鬼没的那一个。黄少天一时间有些怔住了,几句话之后,他问叶修这么晚了,是要去实验室吗?

叶修摇了摇头,说:不是,就过来逛逛。

黄少天本来想像以前一样问问对方自己刚才表现怎么样,但是心底想到一些乱糟糟的事情,突然就不想说了。他通常都是充满精力的,乐得用语言表达自己,但是今晚却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叶修似乎是知道他要去实验室,和他一起走过去。黄少天想起刚才自己唱的歌:星星在闪烁,你会怎么说?

对于好像无论何时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叶修来说,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会想些什么?说些什么?

但是直到走回实验室的楼下,黄少天也没有问。

毕业前最后一次去实验室时,黄少天的论文答辩已经通过。他去的很早,签到表上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的签名。

他和叶修总是排在同一天值班,叶修的名字在过去的很多天内都一直写在黄少天的名字旁边。他以前很少注意到这件事,但是今天却忽然发觉了。

傍晚的时候,叶修在写实验记录,黄少天其实没什么要做的事情,于是看起了显微镜。他还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在科学课上第一次看显微镜,那时候觉得很有趣很酷,后来大学又学了这个专业,与实验室为伴。

只是在今天之后,自己或许再也不会和这条路有关了。

叶修写完了实验记录,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于是凑过来弯下腰,发现其实黄少天什么也没有看。

碰巧,黄少天回过神来,转过头,旁边就是叶修的脸。

黄少天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自己说了一句符合推论的话,一句轻飘飘的话:“叶修,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你。”

“我也是。”叶修还没回头,就飞快地回答。

“什么?”黄少天没听清。

“没什么,我也喜欢我自己。”这次叶修说的很清楚,同时他只起了身,去整理写好的实验记录。

黄少天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又或者他理解错了这位大佬的本轮发言。

他们两的宿舍离得不远,叶修总是习惯先走到黄少天在的那栋,然后再走回自己的那栋研究生宿舍楼。黄少天走在叶修左边,从实验室出来的路上人很少,他回过头,看见叶修和他的影子。他觉得自己像之前看过的电影里的傻男孩和傻女孩,动了动手,身后的两个影子牵在了一起。等到他们拐过路口,走到另一边没开路灯的黑暗处,影子便看不着了。今晚是阴天,甚至没有月光。

在宿舍楼下,叶修临走前忽然抱了抱黄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说,“毕业快乐。”

黄少天不明所以,但这几天他已经被很多人这样祝福过了,于是也说,“毕业快乐。”

叶修退了一步,冲他摆了摆手,又想了想,说道:“你拥有试错的机会,实在不行打电话,我洗试管赞助你吃榨菜泡面,还是饿不死的。”

黄少天笑着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知道了。

等到叶修转身走了,黄少天还在宿舍楼门口的路灯下站着。叶修拐弯时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黄少天对他挥挥手,再次说,“叶修,毕业快乐!”

 

这便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后来实验室的其他人邀请黄少天吃散伙饭,他去了,却得知叶修答辩完就走了,据说申请的csc博士项目过了,如今可能已经在藤校洗试管了,就是去的有点早,不知道是不是导师的要求。

黄少天则说,可能是去投奔华尔街巨鳄了吧。

其他人:???

那天晚上黄少天喝了三瓶啤酒,然后晕晕乎乎回了宿舍。其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符合推测和证明的事情,他们总要在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情况下就先做出选择。

 

音乐会为了能够让更多学子参加,强行提前至五月底,黄少天觉得这和时间其实没太大关系,即使他毕业那年最终因为要去签合约,也没参加音乐会。至于叶修,可能在太平洋另一头,用不知道怎么突击才通过的英语,努力成为学术紫微星。

黄少天坐在小广场的塑料椅上欣赏音乐会。其他活动早已在上午和下午于学校新建的礼堂内完成,奈何他飞机晚点,最终错过和其他各位真正意义上的知名校友共同参会的机遇,如今只能坐在塑料椅子上和他的学弟学妹们一起听诗朗诵。

他旁边座位的老师离开有一会儿了,一直没人再坐过来。黄少天有点无聊,他正准备掏出手机来看看时间,就有人俯下身来问他,“请问你旁边有人吗?”

黄少天也不知道那位老师还回不回来,正打算开口解释,抬头就看见了本日寿星的那张脸。

就是很不巧,很不巧,又是很巧很巧。

 

那是他们错过了很多年的,记忆中应该有的一个毕业典礼。舞台上的音乐和灯光,头顶的夜空,两个坐在一起的人。在叶修的记忆最后,黄少天站在他宿舍楼门口的路灯下对他挥挥手,说,叶修,毕业快乐!

舞台上的人在祝母校生日快乐,黄少天坐在舞台下,思考自己要不要也对叶修说句生日快乐?但是又觉得不太好开口,这样显得自己太热情了,他怎么说也是个小流量,久别重逢,绝不能继续自己大学时的话痨人设。

活动结束,叶修率先站起身来,结果从他因为热而脱掉拿在手里的上衣外套口袋里掉出了一件东西——是他的钱包。

还是之前那个黑色的钱夹,如今有些旧了,只是在地心引力作用掉落在地上后,它展开在了黄少天面前,并且放照片那面朝上。

黄少天心想,为什么自己视力还这么好呢?他不是经常躺着玩手机吗?怎么也该近视了才对。随后看着叶修钱夹里那张小小的照片,忽然模模糊糊地想起,大学时某次教授带他们去开会,要求交张证件照,到时候贴在工作证上面。他放在实验室门口的那张桌子上,后来学姐说没看到,又让他补交了一张。

也许这张照片的来历,就像他曾经夹在基础有机化学里的那页笔记。

叶修十分坦然,捡起钱包,拍了拍土,装回了口袋里,还笑了笑,邀请黄少天在学校里逛逛。

黄少天想要装作没看到,可是两个人在学校里已经无言地走了十分钟了。

“你是我的歌迷?”黄少天终于问道。

我不做没有科学依据的推测,这绝对是符合条件的正确推论。黄少天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学术精神的,老教授对此劳苦功高。

叶修想了想,看着眼前侧脸被路灯光照得十分明亮的黄少天,五年过去了,他们学校终于舍得开路灯了,也可能是因为校庆,要敞亮点。于是叶修也十分敞亮:“或许也可以说……我喜欢你?”

黄少天觉得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直球的人,怎么回事,读博士就会这样吗,情商难道会因为写多了文章做多了实验就下降?他确定“以牙还牙”:“我也挺喜欢自己的。”

两人走到了曾经实验室在的那栋楼下,如今这里已经不知做什么用了。叶修的情商有没有下降黄少天不知道,但是脸皮绝对是厚了,他说:

“所以现在,能抱你一下吗?”

“不能,我建议你遵守程序。”

黄少天自认非常冷酷,即又冷静又酷地说道。

“首先?”叶修觉得应该提示一下程序的第一步。

“首先,”黄少天拖长了声音,长长的尾音在黑夜里留下悬念来,“祝你生日快乐。”

之后程序顺利进行下一步,叶修抱住了他。

 

       -HAPPY END-

 

对于结局本来有很多个想法,但最终决定断在这里!虽然有些意料之中,但是却很应景!有幸参加这次生贺企划,我摸鱼多日,终于顺利写出了生贺_(:з」∠)_

本篇可能会有很多BUG并且OOC,即使专门问了同学,但是我依旧对理科一窍不通。为了不让他俩成为面对PS和文献秃头的两位文科生,我已经足够努力……总之就是,“我洗试管养你!”(不是的)

这个题目是因为最近一直在听这首歌,觉得迷之适合这个氛围(?)虽然写了很多语无伦次的废话,但最后,依然要祝叶修生日快乐!

PS.也祝华尔街巨鳄叶秋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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